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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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祖星經歷了那麽多的災難，好不容易重新新生，星際人說是將它“捧在手心怕摔了、含在嘴裏怕化了”也不為過。
更好何況，如今祖星還成為了“精神力崩潰癥”的獸人，最後落葉歸根的地方，這“保護”力度更是一再加大。
“按哈曼的說法，能來這祖星的獸人，不說個個都是功勳卓著，但至少不存在作惡多端的人。”
言爻跟其他三人商量搬家的事情。
或許性格各異，但不存在十惡不赦的人，那既然《道德經》和《逍遙游》有用，他們就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死亡。
“或許有些聖父、博愛，但是如果他們承我們這份情，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份保障。”言爻道。
他們縱然有著什麽“元帥”、“副官”的身份，有原身的光環護著，可萬一暴露了呢？
知道外面是星際時代，言爻的心裏壓力就有些大——縱然在這祖星，以他們的實力或許能夠橫著走，可星際時代到底有多少超出他們認知的武器呢？
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，言爻根本不敢行差踏錯一步。
陸驍磨了磨爪子，雖然知道“全憑良心”這事兒也並不穩妥，但就目前而言，他們也沒別的法子。至少這祖星的“人際環境”要比外面簡單的多了。
他道：“我大概知道了你的意思，所以你目前只教過《道德經》，並沒有給他們說《逍遙游》。”
“你一開始就打算由哈曼去接觸外面是嗎？”
——就算他們不這麽打算，哈曼就能眼睜睜看著他外面的同伴，繼續遭受“精神力崩潰癥”的折磨嗎？要知道能在“精神力崩潰癥”的折磨之下，堅持到最後來祖星，都算是被上天眷顧的存在了。
言爻點點頭：“咱們暫時不露面，也比較安全。”
“而現在，也只能咱們搬家到海邊來，遷就一下海裏的獸人。”
雖然海洋獸人不是離開海洋就會死，但現在他們不能變成人形，獸型對海洋的依賴更大。
想讓他們前往山洞，顯然不實際。
“咱們來到海邊後，山洞那邊也可以由哈曼負責，等外面的人再度前來的時候，哈曼肯定是要去接觸的，與其他提出，不如咱們先說。”
“理由就用《道德經》還不算初見成效。”
沈昭頓時要說什麽，言爻的話卻也還沒說完。
他接著道：“咱們這也不過算是先行一步，但總歸是有了希望，想要哈曼跟我們一樣一直瞞著顯然不切實際。”
“所以，不如說讓他去接觸外面的人，讓外面的人也研究一番《道德經》，要是有所收獲，也算是‘齊頭並進’。”
這樣，也能穩得住星際獸人。
但他們的“優勢”，就顯然被削弱了。
“咱們也不是要跟他們作對，共同的敵人是蟲族不是嗎？”顧放說道，希望大家的神情能放松一些。
這是最好的結果。但他們想事情，也不能只往好的方面想。
當然，也不能沈溺在“最壞的打算”裏，所以言爻順著顧放的話收拾了心情。
不過該做的準備也要做，首先就是要毀了之前留下的石刻。
“反正咱們也都背熟了。”言爻道，“雖然中文字他們不認識，但是石刻的存在，就是他們知道我們有所隱瞞的線索。”
“二者都叫他們搬回去研究的話，咱們也不能認為星際獸人都是蠢蛋不是？”
只不過是不認字，只不過是文言文，又算得上是加密了幾重呢？
把別人都當傻子，就是自己覆滅的開始。
“但是，也不能讓哈曼知道是我們刻意做的手腳，我們得弄出一個‘要將石刻切割下來帶走，卻引發了什麽機關’，導致石刻被毀的意外來。”
到時候再由哈曼按他們的講解，用星際文字寫下新版的《道德經》，送去給星際獸人研究，還能省去他們在“文字不通”上費的時間。
言爻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三人聽，由三人查缺補漏，確認大抵沒什麽矛盾、漏掉的地方。
又在海邊住了兩晚，才在虎鯨、海蛇戀戀不舍的目光裏回程。
——這兩天言爻也試圖找到那留下痕跡的獸人，但對方可能太過謹慎，又或者已經從這一片搬離，言爻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。
等山洞裏的哈曼等人發現了他們四人的蹤影，那簡直是熱淚盈眶前來相迎，短短幾天的時間，哈曼覺得自己被言爻他們養出來的肉肉都消減了許多。
這幾個家夥實在是太磨人了！
反倒是小狐妹最乖，最好溝通。
孔雀顧塵音罵起人來，嗓子啞了都不歇一歇的！
現下這幾個家夥也已經知道，那個讓他們很舒服的氣息，只有在這山洞裏、在這幾個人身邊才會有，所以他們基本不會亂跑。
——至少在吃飯的時候、睡覺的時候，他們絕對會出現。
可是，哈曼和菲斯婭兩個人供給不上啊！
他們引動的靈氣，哪有言爻他們引動的濃郁？而且時間還短，外界稍微有些風吹草動——比如狼哈、雪豹他們過分的靠近——就會打斷他們的“入定”。
本來靈氣濃度就不高，適應了“暢快”的狼哈和雪豹他們，可不得更加的靠近？這一靠近，好了，“入定”被打斷，本就不濃郁的靈氣反而就沒有了。
狼哈、雪豹和孔雀得不到滿足，可不就鬧騰起來了？
哪怕哈曼的臉上有著厚實毛發遮蓋，可眼神裏卻也透露出滄桑、累了、毀滅吧。
倒是叫剛回來的四人一驚，這是怎麽了？
難不成他們不在的這幾天，發生了什麽大事兒？
菲斯婭也只是勉強咧咧嘴，在看到孔雀他們幾個沖過去粘著言爻四人，瘋狂貼貼的時候，竟然覺得大松一口氣。
當然，不論是心裏還是面上都是這麽想的，卻也不好說出口，只能含糊過去，說家裏一切正常。
又問起言爻他們這一路的收獲。
其實浴盆裏的水已經擺在了那裏，之前在山洞裏掏好的“浴池”，也被帶回來的海水填滿。
言爻他們出門的主要目的，顯然是達到了。
不過沈昭也沒有讓菲斯婭尷尬，非常歡快的跟她說起這一路的收獲，有海鮮、有各種水果、蔬菜和調料。
他們還掏了木制花盆，刨了一些苗栽種著帶回來。
而言爻這邊，自然是找到哈曼，說起遇到的獸人來。
“巨大的海蛇和虎鯨？”哈曼嘀咕著，但這兩人並非是軍部的人，他並不清楚。
——軍部之中自然也有海洋獸人，也有海蛇和虎鯨的種族，但不論是從他知道的信息，還是言爻說描述的長相上來看，對方都不是他知道的那些人。
“我所知的幾個來到祖星的海洋獸人，倒也有一條海蛇種族，但不論是大小還是花紋，都對不上。”
言爻他們見到的這條海蛇，頭兩邊近乎長角，渾身是麻灰色鱗片，但哈曼知道的這條海蛇，卻是黑紅相間的環形條紋海蛇。
也是一條劇毒海蛇。
“而且……”提起這條海蛇，哈曼的聲音就落寞了些，“她是十年前來到祖星的，這麽長的時間過去，只怕是早已經……”
即便他不說出最後那幾個字，言爻也已經能夠理解。
聽到“死亡”，言爻的心裏也不太好受，不過他也只能拍拍哈曼寬厚的肩膀，示意他節哀順變。
好在現在有了希望了不是嗎？
然後言爻說起了搬家的事情，他們過去，有了靈氣的幫助，那些還活著的海洋獸人，才有痊愈的希望。
哈曼連連點頭，他確實是不會放棄海蛇和虎鯨的，哪怕他們並不相識。
“另外，就是與外界的通信。我記得你說過，雖然不能聯絡道空間站裏的人，雖然他們降落的時間也並不規律，但隔一段時間外面的人確實是會過來。”
“咱們這邊，修行雖然進程不算快，但也不算原地踏步。”
哈曼大概是想到了言爻想說什麽，剛要開口，卻被言爻打斷，讓他先聽自己說完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由你出面，將修煉辦法送到外面合適的人手上，組織合適的人去研究一下這個辦法，到底能起多少作用。”
這方面，哈曼當然是想過的，哪怕這是元帥發現的，哪怕現在元帥沒了記憶，但他的印象裏，元帥還是那個元帥，肯定不會不管聯盟中大家的死活。
只是沒想到元帥不但比他先開口，更是說由他出面，一副根本不想在人前露面的樣子。
他怎麽能占據元帥的功勞？這是元帥的發現，他是全聯盟患有“精神力崩潰癥”的獸人的恩人。
言爻卻堅持：“我現在沒有記憶，誰是我的朋友、誰是我的敵人，我一概不知。”
“你確定整個星際、聯盟，就沒人想要我死嗎？”
“我這樣做也是自私的，讓你當了我的擋箭牌。”
哈曼當即道：“元帥不要這麽說，能保護您，我萬死不辭。”
但冒領元帥的功勞，還是讓哈曼滿面糾結。
可雖然不想承認，元帥卻還是敏銳的，哪怕是記憶全無，卻依舊理智在線。
他根本說不出“全星際都是元帥的擁躉，都期盼元帥活著”這類的話。
——元帥不得不前往祖星“等死”，有多少人暗地裏慶祝？
即使哈曼再不願意，也不得不承認，聯盟也不是鐵板一塊。
哪怕他認為元帥很好，崇拜元帥、信任元帥，可也總有那麽些人，或是立場或是私怨，與元帥針鋒相對。
心頭念頭百轉，哈曼最終同意了言爻的“提議”，表示自己會隱藏好言爻的消息。
“沈昭和陸驍的消息，暫時也不要透露，他們都與我先後腳到達祖星，而他們又不如我強，若是他們還‘活著’，大概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我已經死了。”
——當然，他們還能編造言爻死亡的、更細致的謊言。但是謊言總是沒辦法無懈可擊的，所以，不如就一概不知，讓人捉摸不透。
而雪豹、狼哈和孔雀他們，確實是在言爻之後才來到祖星的。
哈曼雖說不清楚具體的降落時間，但他們都是軍部的人，他大概清楚他們離開的批次。
最後，就只剩下石刻的事情了。
不過這事是交給陸驍去做的，在沈昭和言爻支開菲斯婭和哈曼的同時，陸驍已經在準備。
等陸驍出來打招呼，說自己去捕獵，言爻和沈昭就知道這是準備好了。
這一頓吃完，他們就要著手搬家的事情了。
狼哈、雪豹、孔雀和小狐妹，肯定是要跟言爻他們走的，哈曼和菲斯婭是真經不起他們再鬧騰一頓了。
而言爻他們的生活痕跡，也要抹除，將山洞變為哈曼和菲斯婭發現的落腳點。
至於為什麽哈曼和菲斯婭，要來到這麽高的山洞居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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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星經歷了那麽多的災難，好不容易重新新生，星際人說是將它“捧在手心怕摔了、含在嘴裏怕化了”也不為過。
更好何況，如今祖星還成為了“精神力崩潰癥”的獸人，最後落葉歸根的地方，這“保護”力度更是一再加大。
“按哈曼的說法，能來這祖星的獸人，不說個個都是功勳卓著，但至少不存在作惡多端的人。”
言爻跟其他三人商量搬家的事情。
或許性格各異，但不存在十惡不赦的人，那既然《道德經》和《逍遙游》有用，他們就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死亡。
“或許有些聖父、博愛，但是如果他們承我們這份情，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份保障。”言爻道。
他們縱然有著什麽“元帥”、“副官”的身份，有原身的光環護著，可萬一暴露了呢？
知道外面是星際時代，言爻的心裏壓力就有些大——縱然在這祖星，以他們的實力或許能夠橫著走，可星際時代到底有多少超出他們認知的武器呢？
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，言爻根本不敢行差踏錯一步。
陸驍磨了磨爪子，雖然知道“全憑良心”這事兒也並不穩妥，但就目前而言，他們也沒別的法子。至少這祖星的“人際環境”要比外面簡單的多了。
他道：“我大概知道了你的意思，所以你目前只教過《道德經》，並沒有給他們說《逍遙游》。”
“你一開始就打算由哈曼去接觸外面是嗎？”
——就算他們不這麽打算，哈曼就能眼睜睜看著他外面的同伴，繼續遭受“精神力崩潰癥”的折磨嗎？要知道能在“精神力崩潰癥”的折磨之下，堅持到最後來祖星，都算是被上天眷顧的存在了。
言爻點點頭：“咱們暫時不露面，也比較安全。”
“而現在，也只能咱們搬家到海邊來，遷就一下海裏的獸人。”
雖然海洋獸人不是離開海洋就會死，但現在他們不能變成人形，獸型對海洋的依賴更大。
想讓他們前往山洞，顯然不實際。
“咱們來到海邊後，山洞那邊也可以由哈曼負責，等外面的人再度前來的時候，哈曼肯定是要去接觸的，與其他提出，不如咱們先說。”
“理由就用《道德經》還不算初見成效。”
沈昭頓時要說什麽，言爻的話卻也還沒說完。
他接著道：“咱們這也不過算是先行一步，但總歸是有了希望，想要哈曼跟我們一樣一直瞞著顯然不切實際。”
“所以，不如說讓他去接觸外面的人，讓外面的人也研究一番《道德經》，要是有所收獲，也算是‘齊頭並進’。”
這樣，也能穩得住星際獸人。
但他們的“優勢”，就顯然被削弱了。
“咱們也不是要跟他們作對，共同的敵人是蟲族不是嗎？”顧放說道，希望大家的神情能放松一些。
這是最好的結果。但他們想事情，也不能只往好的方面想。
當然，也不能沈溺在“最壞的打算”裏，所以言爻順著顧放的話收拾了心情。
不過該做的準備也要做，首先就是要毀了之前留下的石刻。
“反正咱們也都背熟了。”言爻道，“雖然中文字他們不認識，但是石刻的存在，就是他們知道我們有所隱瞞的線索。”
“二者都叫他們搬回去研究的話，咱們也不能認為星際獸人都是蠢蛋不是？”
只不過是不認字，只不過是文言文，又算得上是加密了幾重呢？
把別人都當傻子，就是自己覆滅的開始。
“但是，也不能讓哈曼知道是我們刻意做的手腳，我們得弄出一個‘要將石刻切割下來帶走，卻引發了什麽機關’，導致石刻被毀的意外來。”
到時候再由哈曼按他們的講解，用星際文字寫下新版的《道德經》，送去給星際獸人研究，還能省去他們在“文字不通”上費的時間。
言爻將自己的想法說給三人聽，由三人查缺補漏，確認大抵沒什麽矛盾、漏掉的地方。
又在海邊住了兩晚，才在虎鯨、海蛇戀戀不舍的目光裏回程。
——這兩天言爻也試圖找到那留下痕跡的獸人，但對方可能太過謹慎，又或者已經從這一片搬離，言爻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。
等山洞裏的哈曼等人發現了他們四人的蹤影，那簡直是熱淚盈眶前來相迎，短短幾天的時間，哈曼覺得自己被言爻他們養出來的肉肉都消減了許多。
這幾個家夥實在是太磨人了！
反倒是小狐妹最乖，最好溝通。
孔雀顧塵音罵起人來，嗓子啞了都不歇一歇的！
現下這幾個家夥也已經知道，那個讓他們很舒服的氣息，只有在這山洞裏、在這幾個人身邊才會有，所以他們基本不會亂跑。
——至少在吃飯的時候、睡覺的時候，他們絕對會出現。
可是，哈曼和菲斯婭兩個人供給不上啊！
他們引動的靈氣，哪有言爻他們引動的濃郁？而且時間還短，外界稍微有些風吹草動——比如狼哈、雪豹他們過分的靠近——就會打斷他們的“入定”。
本來靈氣濃度就不高，適應了“暢快”的狼哈和雪豹他們，可不得更加的靠近？這一靠近，好了，“入定”被打斷，本就不濃郁的靈氣反而就沒有了。
狼哈、雪豹和孔雀得不到滿足，可不就鬧騰起來了？
哪怕哈曼的臉上有著厚實毛發遮蓋，可眼神裏卻也透露出滄桑、累了、毀滅吧。
倒是叫剛回來的四人一驚，這是怎麽了？
難不成他們不在的這幾天，發生了什麽大事兒？
菲斯婭也只是勉強咧咧嘴，在看到孔雀他們幾個沖過去粘著言爻四人，瘋狂貼貼的時候，竟然覺得大松一口氣。
當然，不論是心裏還是面上都是這麽想的，卻也不好說出口，只能含糊過去，說家裏一切正常。
又問起言爻他們這一路的收獲。
其實浴盆裏的水已經擺在了那裏，之前在山洞裏掏好的“浴池”，也被帶回來的海水填滿。
言爻他們出門的主要目的，顯然是達到了。
不過沈昭也沒有讓菲斯婭尷尬，非常歡快的跟她說起這一路的收獲，有海鮮、有各種水果、蔬菜和調料。
他們還掏了木制花盆，刨了一些苗栽種著帶回來。
而言爻這邊，自然是找到哈曼，說起遇到的獸人來。
“巨大的海蛇和虎鯨？”哈曼嘀咕著，但這兩人並非是軍部的人，他並不清楚。
——軍部之中自然也有海洋獸人，也有海蛇和虎鯨的種族，但不論是從他知道的信息，還是言爻說描述的長相上來看，對方都不是他知道的那些人。
“我所知的幾個來到祖星的海洋獸人，倒也有一條海蛇種族，但不論是大小還是花紋，都對不上。”
言爻他們見到的這條海蛇，頭兩邊近乎長角，渾身是麻灰色鱗片，但哈曼知道的這條海蛇，卻是黑紅相間的環形條紋海蛇。
也是一條劇毒海蛇。
“而且……”提起這條海蛇，哈曼的聲音就落寞了些，“她是十年前來到祖星的，這麽長的時間過去，只怕是早已經……”
即便他不說出最後那幾個字，言爻也已經能夠理解。
聽到“死亡”，言爻的心裏也不太好受，不過他也只能拍拍哈曼寬厚的肩膀，示意他節哀順變。
好在現在有了希望了不是嗎？
然後言爻說起了搬家的事情，他們過去，有了靈氣的幫助，那些還活著的海洋獸人，才有痊愈的希望。
哈曼連連點頭，他確實是不會放棄海蛇和虎鯨的，哪怕他們並不相識。
“另外，就是與外界的通信。我記得你說過，雖然不能聯絡道空間站裏的人，雖然他們降落的時間也並不規律，但隔一段時間外面的人確實是會過來。”
“咱們這邊，修行雖然進程不算快，但也不算原地踏步。”
哈曼大概是想到了言爻想說什麽，剛要開口，卻被言爻打斷，讓他先聽自己說完。
“我的意思是，由你出面，將修煉辦法送到外面合適的人手上，組織合適的人去研究一下這個辦法，到底能起多少作用。”
這方面，哈曼當然是想過的，哪怕這是元帥發現的，哪怕現在元帥沒了記憶，但他的印象裏，元帥還是那個元帥，肯定不會不管聯盟中大家的死活。
只是沒想到元帥不但比他先開口，更是說由他出面，一副根本不想在人前露面的樣子。
他怎麽能占據元帥的功勞？這是元帥的發現，他是全聯盟患有“精神力崩潰癥”的獸人的恩人。
言爻卻堅持：“我現在沒有記憶，誰是我的朋友、誰是我的敵人，我一概不知。”
“你確定整個星際、聯盟，就沒人想要我死嗎？”
“我這樣做也是自私的，讓你當了我的擋箭牌。”
哈曼當即道：“元帥不要這麽說，能保護您，我萬死不辭。”
但冒領元帥的功勞，還是讓哈曼滿面糾結。
可雖然不想承認，元帥卻還是敏銳的，哪怕是記憶全無，卻依舊理智在線。
他根本說不出“全星際都是元帥的擁躉，都期盼元帥活著”這類的話。
——元帥不得不前往祖星“等死”，有多少人暗地裏慶祝？
即使哈曼再不願意，也不得不承認，聯盟也不是鐵板一塊。
哪怕他認為元帥很好，崇拜元帥、信任元帥，可也總有那麽些人，或是立場或是私怨，與元帥針鋒相對。
心頭念頭百轉，哈曼最終同意了言爻的“提議”，表示自己會隱藏好言爻的消息。
“沈昭和陸驍的消息，暫時也不要透露，他們都與我先後腳到達祖星，而他們又不如我強，若是他們還‘活著’，大概也不會有多少人相信我已經死了。”
——當然，他們還能編造言爻死亡的、更細致的謊言。但是謊言總是沒辦法無懈可擊的，所以，不如就一概不知，讓人捉摸不透。
而雪豹、狼哈和孔雀他們，確實是在言爻之後才來到祖星的。
哈曼雖說不清楚具體的降落時間，但他們都是軍部的人，他大概清楚他們離開的批次。
最後，就只剩下石刻的事情了。
不過這事是交給陸驍去做的，在沈昭和言爻支開菲斯婭和哈曼的同時，陸驍已經在準備。
等陸驍出來打招呼，說自己去捕獵，言爻和沈昭就知道這是準備好了。
這一頓吃完，他們就要著手搬家的事情了。
狼哈、雪豹、孔雀和小狐妹，肯定是要跟言爻他們走的，哈曼和菲斯婭是真經不起他們再鬧騰一頓了。
而言爻他們的生活痕跡，也要抹除，將山洞變為哈曼和菲斯婭發現的落腳點。
至於為什麽哈曼和菲斯婭，要來到這麽高的山洞居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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